小时候做过一个梦,梦见我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,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小朋友都消失了,只剩下我自己。没人陪我玩,没人陪我说话,异常的寂寞与孤独。百无聊赖之际,一个白胡子老头突然出现了。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玩。我问他玩什么,他也不说话,不知道从哪掏出个“蛋”来递给我。我拿着蛋诧异的问他:“咱们玩蛋去?”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,并示意我松开捧着蛋的手。“蛋”飘落到地上,并没有摔碎,反而弹起老高!我笑了,原来玩蛋这么有意思。 年龄大些,并逐渐懂点事了,才知道原来有种叫”乒乓球”的东西,跟那晚梦中的“蛋”非常相似。 大概到了94年上初中的时候,学校开始风靡起乒乓球这项运动了。当时我上课的教室在一楼,窗户外头是一排水泥案子,每当下课铃一响,我们班的几个为球痴狂的人总是头一波带在自己的铅笔盒、老师的板擦、半块拆散了的凳子板。。。。。。从窗户跳出去开始“比划”。那个时候班里很少有同学能用上真正的球拍打球的。实在没有用的了,就到旮旯拣半块砖头也能对付半天。小时候就这么大瘾!要是上大学时候能把这种精神用到搞对象上,说不定我现在也有3000佳丽,72嫔妃了。 那时候由于想玩球的人太多,台子、装备又少,在这种狼多肉少,补给又跟不上,各个方面都不利于乒乓事业发展的窘境中,一种全 新、伟大的山寨+农村版的乒乓规则诞生了!我们管那种方法叫“争公母”。 规则大概是这样的:比如有10个人都想玩,就在这10个人中选出两个公认打得最好的人来。这两个人先打,每打一个球就由赢的一方开始从剩下的8个人中选择一名自己的队友,赢得挑完了输的再从剩下的7个人里挑。然后再打下一个球,直到所有的人被分成2组为止。 接下来的2个球就事关脸面问题了。因为真正意义的“争公母”活动从现在才开始。在接下来的较量中,这两个人如果谁能连续赢两个球,那么他所在的这个队就被称之为“公的”,反之则是“母的”(赢一个球的时候,赢的一方被称为半公,输的被称为半母)。 公的好处就在由于接下来的比赛是三分制的,公的可以比母的多发一个球。比赛时只要不是3:0输的(不管是1:1还是2:1)那么双方队员就要全部换下去,按顺序由下一组人来打。如果有人0:3输了,就叫被人给捐(奸)了。这个被奸的人以后就不能再上场打球了,除非他们的队友也把另一队的人奸一个,这个人才能被拯救出来。 公的被奸到只剩一个人了,那么剩下的这个人就叫“独公”,他可以连续发3个球,反之母的那个人就叫“独母”可以发两个球。小时候这个曾经风靡整个县城的规则让我们玩的不亦乐乎。 记得那时候我们班有个叫“勇哥”的人,生的高大威猛,体型无比健硕。每次我们打球的时候也总跟我们参合,别的不愿意用,就喜欢用砖头打球。打球时候用半块,打架时候用整块的。就算不打球也不打架,有事没事的也习惯性的找块砖头来回抡。有一天中午放学,我们十几口子人又开始在水泥案子上“争公母”,这大哥也来了。我们一看他都有点傻了。因为他以前打球都用的是半块砖,这次手里竟然攥了一整块。我们都不明白怎么回事,问他为什么换成整得了,是要打架还是要打球啊?他说以前那半块砖头太小,总打不着球,这次换个大点的。 轮到勇哥上的时候,由于水平不行,很快被人打了个2:0。以前他打球还有点分寸,都是拿着砖头往上挑球。这一快被奸了可不要紧,顿时太阳穴上的青筋就暴起来了。当时正巧对方给他挑过来一个高球,勇哥一看机会来了,下意识的上去就一板砖。那姿势绝对帅!发力绝对牛B!只见他用指关节带动腕关节,手腕带动小臂,小臂带动大臂再加上腰码的力量,动作浑然天成,自成一派。 球居然扣上了,勇哥!勇哥!他没有给公队任何机会,在最后一球制造了一个绝杀。伟大的板砖少年!他继承了中国黑社会的乒乓传统。刘国梁、瓦尔德内尔、金泽珠在这一刻灵魂附体!勇哥代表了中国乒乓球悠久的历史和传统,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他不是一个人! 对!他不是一个人,他这下害惨了我们一拨人!球扣上了不假,但这下劲可太足了,估计是小宇宙爆发后倾注了全身的力量。砖头横着就飞出去了。这块砖在横穿了两间教室的玻璃后,重重的拍在了墙上挂的牛顿画像上,“啪”的一声爆裂开来。。。。。。幸亏是幅画呀! 勇哥也太执著了,不就一个球吗?逮住蛤蟆非得攥出脑白金来,这下可真有点得不偿失了。 一瞬间我们十几个人全都傻了,还得说人家勇哥!愣了能有2秒钟后,刺溜!就跑了。逃窜方向大概是学校厕所那疙瘩!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:“勇哥不会吓尿了吧?”我们赶紧制止了那个发言的人:“看见墙上那牛顿画像了吗?不想变那样就别说了!” 后来这件事被班主任滕老师知道了,我们十几位谁也没跑了,每人被罚了2块钱,给学校换玻璃。现在想起来,滕老师这个人还是很好的,她看我们的训练条件太艰苦了,竟然用砖头打球(估计给她雷的够呛)。为了避免意外发生、拯救世界和平什么的,她特意从家里拿了一付乒乓球拍给我们用。从那时候起我才用上了真正的球拍,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我还是习惯用板擦打球的。因为拿板擦的手型跟拿直板差了很多,所以用了真正的球拍感觉很别扭,并且用胶皮接球的感觉很不好,不会发出很清脆的木鱼一样的声音响声。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打了半年,我妈终于也看不过去了,给我买了一支非常高级的球拍。当时好像花了30块钱,是友谊牌的横板,盒子上还印着friendship的英文字样,拿到学校去还挺拉风的。 打球的时候我居然都没发现正反面的胶皮上还贴着塑料膜。打了几天之后还是一个叫“超子”的同学提醒我,我才把那两层塑料膜揭下去的。但是打惯了光板的我怎么也适应不了胶皮的粘性,索性又把塑料膜粘了回去,美美的玩了几天。好景不长,那两层塑料膜没多长时间就被打丢了。我一看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水泥台子旁边抓了把土,利用上课的时间玩命的往胶皮上蹭!整整蹭了一节课,终于把反胶变成防弧胶了。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,我心里那个美呀!虽然有了球拍,但打球时候不得要领,依旧只会用擦黑板式的动作,所以水平一直没得到提高。一直处于中下等,那还得是中等水平的选手拉肚子没来的情况下的成绩。以至于玩争公母的时候,我总是母的。 乒乓球运动在我们那时候风靡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过季了!原因是学校的足球场修好了,我们又开始喜欢上了足球。每天中午不回家都得去操场上踢个半小时的。到了初三的时候学校的操场由于种种原因又开始扩建、整修,乒乓球项目又随着复苏了起来。 初三的时候我跟勇哥分到了同桌。那时候的勇哥酷爱拳击已经到了痴狂的境界,每天晚上回家都会先打一个小时的沙袋。他的双手也总是像职业拳击运动员一样裹着厚厚的纱布。一天我问勇哥,我说:“勇哥,你那手裹那么多纱布,是真有毛病还是为了吓人的?”勇哥二话没说,用了2分钟时间把一只手上的纱布取了下来。只见这只手背上的肉皮已经残破不堪了,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痂。 我惊讶的问:“靠!人家拿火枪给你崩的吧?” 勇哥一番白眼道:“靠!你咋不说让狗熊舔的呢?我这是打沙袋打的!”说话时候他又把纱布重新缠好。接着说:“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!” 又过了几天上体育课的时候,勇哥把我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叫到了一起,非说要给我们表演一个硬气功。他让我帮忙找两块砖头来,罗着放到了操场的台阶上。勇哥也不废话,上去照着这两块砖就是一重拳!这哪是硬气功啊,连运气的时间都省了。只听“哗啦”一声,两块砖顿时全碎了。那时候还小,单手劈一块砖还是见过的,但两块放到一起,就没见谁这么玩过了。就算让我用脚踹也不一定能同时踹碎了。勇哥露的这一手真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,从此他的又一个名号诞生了,那就是“拳王”! 初三那段时间,由于勇哥“越玩越大”,所以关于他的很多传奇故事也在我们学校流传开来,他也因此受到很多年轻人的追捧。记得有一次,两个旁边体校练武术的哥们到我们学校来吃饭,因为跟勇哥“照”了一下眼,所以大打出手。那两个“练家子”以为自己有两下子,又是两个人,所以根本没把勇哥放在眼里。一哥们上去就踹了勇哥一脚,勇哥微笑着用手拍拍身上的脚印,慢慢的走到了踹他那个哥们面前。那个SB当时还在那骂呢,唾沫星子喷的满处都是,跟他妈人工降雨似的,似乎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刹那间勇哥微笑的表情变了,一记勾拳重重的捅到了那孙子的腮帮子上。当时我就看见那个被打的哥们双脚离地了,一下被“掏”了起来。勇哥当时要能在打的同时,兴奋的喊上一句“耗尤根!”那就更帅了!当那个被打的哥们后背着地重重的摔下去时,另一个人也傻眼了,俗话说得好!流氓会武术,谁也挡不住啊!估计他也没见过出手这么猛地人。犹豫了一下,但马上明白过来,开始了反击。他冲着勇哥脸,蹦起来就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。勇哥似乎早有准备,身子往后一退,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抓住了抽过来的腿,往怀里一揪,这个人也摔在了地下。摔是摔了,可那个人并不老实,不像另一个被勇哥“硬气功”击中的人,早已失去了战斗力“瘫死”地上,剩下的一条腿还不老实的在那乱蹬。勇哥一不做二不休,拎着那位仁兄的腿便玩起了长途奔袭。专找有石块、有台阶的路跑,跑了能有30米,那哥们就不行了,躺在地上求饶。起来的时候,鞋也丢了,衣服裤子也破了,脑袋上都是土,就跟周星驰演的那个济公差不多。狼狈的扶起另一个哥们拍着屁股逃回了体校继续学艺。。。。。。。勇哥就此一役再次成名! 差点跑题了,接着说乒乓球。那个时候乒乓球再度火了起来,我又从家里把两年前的拍子翻了出来,带到了学校。一天勇哥神秘的拍拍我,说给我看样东西,我很好奇:“什么东西?不是毛片吧?” 勇哥说:“去你大爷的!给你看看我打球的家伙,刚从家里偷出来的。” 我说:“还用偷?打球的玩意,用的着这么神秘吗?” 勇哥慢慢的打开书包,慢慢的拽出来一个带黄把的东西来,接着往下看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。我吓得深吸了一口气:“勇哥,咱这打球的装备升级够快的。最开始是半块砖,后来是一整块,现在咋又改成菜刀了呢?” 勇哥说:“彪悍哪!你说这东西让用吗?” 我非常坚定的告诉勇哥:“别说国际乒联了,就算你到武术协会也不让用。你忘了上次你飞完那块板砖以后就再也没跟敢跟你比划了!” 后来勇哥为了打球还没把这把菜刀拿出来用过。(先写到这吧,有时间再接着写。)
随着乒乓球运动的复兴,越来越多的学生、老师参与了进来,其中不乏美女!而以前摆满了水泥案子的运动场所,也随之成为一些狼友涉猎的聚集地,他们借教女生打球之名随意动手猥亵之。那里除了美女之外,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女生也经常往这里跑,估计是由于品相不好,但又有某种需求吧。 由于勇哥也很喜欢打球,所以这块地方一直是由他“罩着”。勇哥一直以来都认为乒乓球运动是一项极其高雅而又有文化、有素质的运动,所以他对于借打乒乓球之名肆意乱搞的行为感到异常愤慨,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已任何名义玷污乒乓球运动的神圣! 一天中午,勇哥我们几个吃完饭便带着家伙直接杀奔到水泥案子。其实我们去的已经有点晚了,10多个案子已经被占满了。我们正寻思着找个熟人一块争会公母,忽然勇哥用手指向一个角落并大叫了一声:“这他妈孙子!他妈占着案子不打球在这拍三级!”我们顺着勇哥手指的方向望过去,果然一个长的跟宋祖德似的男生正煞有其事的扶着一个女同学的腰,给她讲解动作要领呢。 我感叹道:“还真是的!怎么看都像是在教床上动作!” 一个哥们问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!” 我说:“你没看丫只教那女的下三路动作,手上动作的连提也没提,净在那扭屁股了!再瞧那小子的眼神,根本就没离开过那女生一直摇摆的臀部。” “妈的!过去看看,让他们挪地方!”勇哥一招呼,我们就都跟他过去。 他来到那男生面前说:“你哪的?知道规矩不?” 那男生一看来了这么多人,呆了一下说:“什么规矩?” 勇哥说:“人这么多,你们俩占个案子也不打球,要练动作被窝练去!” 那小子在女生面前自然不能载面,反驳道:“我们先来的,为什么不能打?我们一会争公母不行啊!要不咱俩就比一下,我要是输了扭头就走,案子让给你们玩!以后只要你来我就给你腾地方” 由于有女生在场,勇哥又是个讲理、讲面的人,自然不好意思发作,就决定跟他赛一场。 并大义凛然的说:“行!你要赢了,以后大便的时候看见你,我也起来,让你先拉。” 那个白痴女生竟然以为两个男生要为他进行决斗,还把脸扭到后边偷偷的乐了一下,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艺术自然逃不过我的法眼。 勇哥也没找我们借拍子,话也不说,扭头就去了旮旯,找了一块特大号的砖(上头还带着水泥那种),到了那男生跟前,说:“我就拿这个跟你打吧,用拍子还打不惯!”也活该那哥们倒霉,以为勇哥好欺负,很藐视的说:“你用这个,我让你10个球(那时候21分的)!” 勇哥阴着脸,没说话。 自从上次砸玻璃的事以后,勇哥已经N久没用过这个武器了,有时候手痒痒想用的时候,也没人敢跟他打,他由于这件事也内疚了很久。这次,这位伟大的板砖少年重出江湖自然惹得其他10来个案子的人都不打球了,跑过来看热闹。这片喧嚣的场地一时之间安静了不少,大家都拭目以待,静静地期待着比赛的开始,好看看勇哥“怒砸牛顿”时的风采。 我们几个一看勇哥又要用板砖了,赶紧把所有熟人都招呼道勇哥的身后。因为如果出现意外,这个位置是最安全的。 最后只有那个女生孤零零的站在那个男生背后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 找倒霉呀!这就叫“金风未动蝉先晓,暗算无常死不知”! 比赛开始了,因为勇哥技术本来就不咋样,还用了个很久没用过的板砖,自然不是对手。就算对方让了10个球,比分也很快被追了上来。勇哥只得了2分,就已经被对方追平了。看的出来,勇哥当时很着急,太阳穴上的青筋又开始崩了起来。我一看就知道要出事,赶紧招呼哥儿几个向后退,勇哥的小宇宙又快要爆发了。 又打了几个球,对方回球质量不好,出了个高球,只听勇哥大吼一声:“我操!”又是那套手指带动手腕、手腕带动小臂、小臂带动大臂自成一派,行云流水般的发力动作。耳朵中只听见“啪”!的一声巨响。.。。。。。
大板砖恶狠狠的拍到了对方案子上,一道赤色的光影掠过,粉尘、石屑顿时飞起来老高, 可能是这一板砖引发了空气中的大量X射线、中子 、α粒子等高能物质的相互作用,竟然在案子上形成了一朵小蘑菇云。 那哥们当时就剩下瞪眼了,嘴裂的的八万似的,半天都没闭上。脸上也渗出了点点的血迹,可能是让石屑给崩的。那个女生则“啊!”的大叫一声瘫软在了地上。关于那个球扣没扣上已经不重要了。 球场随着这声巨响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起风了,勇哥把手插进了他那半长不长的头发里向后拢了一下,将身子扭向了他上次逃跑的地方,眯着眼睛眺望着远方,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渴望。两年的磨练,勇哥成熟了! 那个宋祖德在勇哥身子扭过去的一刹那,夹着球拍顺着勇哥眼神的方向绝尘而去!只留下那个痴痴坐在地下的女孩。 “那家伙尿了!” 我不解的问道:“勇哥,你怎么知道丫要往那跑的?” 勇哥在风中微微一笑,小声跟我说道:“靠!刚才我也想去,但是让我憋回去了。”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,原来勇哥自打上次出事后就落下一个毛病,每当用板砖用力拍一样东西的时候,都会情不自禁的往厕所跑。这好像是一种强迫症,也是一种癔症的表现。 我真替勇哥高兴,困扰了两年的病痛终于痊愈了,以后再也不用满处抱着电线杆子哭了。 众人散去之后,我们没去管坐在地上的那个女孩,至于她什么时候起来的,什么时候走的我们也完全不知道。我们几个开心的玩起了争公母。 勇哥再一次用他那彪悍的身形、坚实的技艺征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,再一次刷新他对乒乓球运动的认知与理解,也在很大程度上教育了一些处于懵懂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,帮助他们彻底打消了渴望尝试新鲜事物的念头。这件事以后,来球场谈情说爱的人越来越少了,一个星期之后彻底绝迹! 打了几个月的争公母,我的球技还是没有长足的进步,所有看我的打球的人都在摇头。他们都说如果照我现在这个姿势再打下去,用不了半年我就得去县医院的骨科进行矫形治疗了。因为我打球的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了,这也是由于我长时间用板擦打球导致的。 初三第一学期期中考完试以后,学校举办了头一界校级的乒乓球比赛。每个班都有三个名额可以参加年级的比赛,取得年级前三名后便有机会参加学校的比赛。校级比赛老师也是可以参加的。 当时我们班有三个人球打得还不错。特别是有个叫“B哥”的,好像小学时候练过一阵子,自己在这方面也有天赋。他曾经拿过县里小学比赛的前三名。水平比我们高出不是一个档次。在我们心中,他跟勇哥一样,也不是一个人! 玩争公母的时候他曾经创下了,一举全歼对方所有成员的记录。那种境界,就跟打斯诺克一杆敛了140多分一样。B哥用的是直板,属于正反手抽球那种的(还不是扣球)。尤其是反手,准确率能到80%以上。 剩下两个一人一个是“晓峰”,一个是“炮灰”。这两个人水平就比较一般了。他们的优势就在于有耐心、能搓球。那个时候打球的技术还没现在这么先进,也没见过什么是弧圈。所以用《灌篮高手》里的一句话来讲,能够控制搓球的人就能控制整场比赛。利用这招,只要别碰见高手,他们都能无往不利。
这次比赛我们班敲定的最后人选是B哥、晓峰和炮灰。至于我这种选手连边都贴不上。 这回的比赛场地设在了我们学校的食堂,那里能容纳1000人同时就餐,地方绝对宽敞。 下午下了两节课后,勇哥就跟着我们一块到食堂看比赛。那天的场面真是盛况空前。人那个多呀,就跟他妈阿拉真主要降临了似的。我们站在门口,手搭凉棚向内观瞧,老的、少的、高的、矮的、胖的、瘦的、男的、女的、腿粗的、腿细的、咪咪大的、咪咪小的。。。。比比皆是!瞅的我旁边的“二子”直流哈喇子。我问到:“怎么着二子?饿了?” 二子用袖子擦擦嘴说:“恩,想吃馒头了。” 我用手指着一个远处背对着我们的女生说道:“她那有豆腐,你吃吗?”正当我们互相调侃的时候,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长的酷似“流川枫”的男生。他那冷酷的眼神,苍白的面容仿佛瞬间征服了所有注视他的女生。有些女生的表情就跟刚才的二子一模一样。 勇哥一捅我,问道:“这B谁呀?咋这屌呢?”我说:“我也不知道啊,要不勇哥您问问去?”勇哥冲着二子一努嘴说道:“二子,帮我打听打听,这小子他妈谁呀!”二子愣了吧唧的冲着我刚才给他指的那个女生就过去了。 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,二子来到那女生跟前忽然就冒出来一句:“姑娘!我想吃你豆腐。”说话声音还挺大的,连我们这都听见了。那女生愣了两秒,捂着脸撒丫子就跑出去了,我们几个这个乐呀。 二子回来以后还跟我们学呢:“**!这一嘴大暴牙,洗吧洗吧都能抠副麻将了,稍微省点用也够剩副军旗。” 勇哥说:“你他妈说的那是象牙吧!”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 又过了一阵子,二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那男生的名字打听出来,“他叫许巍,比咱小一年级。球打得好不好不知道,据说他每次打球时候的拉拉队可都挺壮观的,清一色女生,还都是带着金嗓子喉宝来的。” 旁边一个绰号叫“喇嘛”的哥们,这小子岁数不大不知怎地就得上斑秃了,俗称也叫鬼剃头。一夜之见头发便开始一块一块的掉,后来连眼眉也开始掉,到最后没辙了,他就把头发和眼眉都刮了。听说有一天他把洗完头的水泊到宿舍门口的草地上,结果第二天那片草就黄了,三天之后全部枯萎,以后那里再也没生长过任何东西,连蚂蚁爬到那都得绕道。可能由于自卑,他最看不惯长的帅而且善于勾引女生的的人了,他听完二子的叙述,义愤填膺的跟我们说:“妈的!记住了,叫许巍。晚上我就把他名写我裤衩子上,放屁崩死他!” 比赛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,由于只设了单打这个项目,所以想把我们班这三个人的比赛都看全了是不可能了。我们几个直接来到B哥比赛的地方,剩下那两个人我们由于水平太一般,所以直接放弃,不看了。 初中的时候一共八个班,每班出三个,也就是24个人参加比赛。所以B哥只要能够打赢3个人就能顺利晋级校级比赛了。B哥的球技在我们眼中那都是神话级的,就算在整个年级也没有是他对手的。他的每一次抽球都会带给对方一次无奈的叹息。 B哥很容易就打赢了2人。他的第三个对手竟然是我们年级的二号主力“王麻子”!这个叫王麻子的人也不简单。用横板,那时候他的打法就已经很先进了,不知道跟谁学的,竟然会拉弧圈球!那个时代我们也不懂啥叫弧圈,就知道他打过来的球挺诡异的。那球看似力量不大,比平常挑过来的半高球快一点,只是动作稍有不同。但每次球碰到我们拍子的时候都会飞起来老高老远的,并且每当他扣球扣到网子上,或打到地下的时候,球都会不停地向前旋转。他的这个必杀技绝对是搓球选手的克星。这个叫王麻子的家伙反手也挺有特点,有一个反手拨球的动作,相当标准,动作小而且突然,准确率也不错。如果非要让B哥在我们年级找个对手的话,那还真是非王麻子莫属了。
B哥跟王麻子的比赛就要开始的时候,忽听远处传来众多女性的欢呼声,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喘息。“咋个意思?看打球还能到高潮啊!”勇哥诧异的说道:“喇嘛,速去打探!” 喇嘛一声:“得令!”便寻声而去。 这时候裁判一声令下,初三年级乒乓球的顶级赛事正式开始了。王麻子打球还有个特点,发球贼转!也不抛球,放在手里来回搓,就连数年以后才流行的逆向发球也能搓出来。像我们这种业余的不能再业余的比赛,裁判对于这种纯手工DIY的球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。 由于平时交手的机会太少,所以B哥刚一上来很不适应,频频吃发球,急的勇哥在一旁直咗牙花子。 我说:“勇哥,别咗了,再咗就咗出血来了。B哥那实力咱都多余替他着急。” 勇哥深沉的点了点头说道:“恩。没事,我就是牙疼。” 不一会喇嘛回来了,丫的一脑袋汗,眼神中那仅有的一丝淫荡已被一种愤怒取而代之了。 “妈的!又是许巍那孙子。这帮女生也太贱了,谁长的帅就给谁加油。我他妈要是不得那病。。。。。。。” 勇哥一听那喇嘛嫉妒心还挺强,故意拿他打趣道:“行了!就你那两根毛,还是自来卷,天天拢的跟腋毛似的,还不如掉光了顺眼呢。”这种先抑后扬的骂人手法,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偶有接触,没想到勇哥能把它用在这里,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。这两句骂人的话,让喇嘛听完了还挺美的。他一边听还一边在那得意的笑,他得意的笑! 接着看比赛,B哥已经渐渐适应了王麻子的发球,第一局打到十四五分的时候比分也慢慢赶了上来。还得说人家B哥基本功扎实,上手快。打到后来,王麻子都有点放弃了。主要是B哥抢的太凶,发完球就抢攻,甭管上不上,先在气势上吓唬住对方。如果是接发球的时候,顶多搓上一下,第二下肯定起板。王麻子“赖以骄傲”的“早期”弧圈球、反手拨球,等等、等等什么都用不上了。只有挨打的份。 勇哥看着这个美呀,不住的点头称赞道:“恩!不错,给我往死里打!他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少时的神韵!”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 头一局B哥已21:18获胜,第二局一开始王麻子就基本放弃了。他所有的技战术已经完全被B哥压制住了,什么也发挥不出来。B哥则越战越勇,球抽的越来越准。第二局21:14获胜,从而顺利的晋级前三名。 从B哥的这次比赛我明白了两个道理: 第一:打球必须以进攻为主,上手一定要快。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不会太准,但随着对对方球路的熟悉、磨合,准确率也必定会逐渐提升。对方则会由于总得不到进攻的机会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显得尤为谨慎(手会越来越“凉”),总想着怎么去防守。即使真的出了机会也不会产生进攻意识,这就是惯性!它会造成防守一方相当被动,进攻一方则是气势如虹,从而出现一边倒的局面。 第二:练好发球绝对是乒乓球水平成长的一个捷径!它能在相当短的时间内,拉近自己与一个“高手”之间的距离(时间长了,高手适应发球就另当别论了)。对于低手,那就更不用说了。 这两条我最初领会的乒乓球精神,也成为了我日后一直沿用的方法。我走我的路,让别人打车去吧。
比较长,还没写完,有时间再接着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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