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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随风

鸢鸣千啭 2012-7-4 22:33:00
喜欢雨天,喜欢那份从天而降的清爽,喜欢雨打窗花的安静与落寞。然而,今年尤其是近我却越发厌烦起雨天来,这主要是因为武汉的雨天过于殷勤,以至于你不要怀疑它的用心,它是否是有意要考验人们的耐心,它是否特意要毁掉雨季的清丽与诗意?而前途的茫,底楼背寝室的,则强化了我对于天的恶感。可是六月就要过去了,又要过去了。仿佛就在昨,我还写文纪念将要下葬的六月,而今这一六月又将离我而去,再也不回来,思及此,我觉得一切抱怨与不满都该走开,把余下的子还给六月。好好的走在六月,只要六月,其他的都与我无关。
    这样想,我觉得天空开阔了很多,仿佛自己登了山巅,虽然不一定是最高层,但终究站在了高,一种结实的满足感从脚底升起。此刻,或许我可以飞升起来,可以像儿时梦中那样,到哪里就能飞到哪里,没有牵绊,没有不可能的诅咒,握在手心的只有对于远方的期冀和对于自我的信任。或许,只是或许,人的愚蠢和理,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极其乏味。我一直在拒绝长大带来的种种坏,也确实较幸运的保留了些许珍贵的东西,然后终究还是长大了,按照流行的说法,在奔三的路已经越发领先了。这种优势,并未给我带来任何优越感,相,随之而来的只有抹不去的忧伤。像六年前一样,我依旧害怕老去,害怕披着褶皱的皮囊,拄着拐杖,迈着迟缓的步子,呆滞的走在生命的尾巴。不同在于,我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份偏,已失去了对于功名就而后死去的生命轨迹的兴趣,已经不那么自负狂妄;当然,也像很多已经长大了的人一样,变得迟钝麻木,甚至开始没心没肺。
    现实使人沉静,无论当是小桥流,还是澜壮阔,总会慢慢沉潜下去,安静下来。然后,越来越安静,直到融入宇宙无边的黑中,那里,像我们未出生时一样安宁祥和。说那里是安详的,也只是我善意的想象,因为彼如何,我们无法实证,与其将它设想得很坏,不如厚道点儿,虚构一条美丽祥和的忘川,幻想着来自己以及和自己一样的凡人,都能够在彼岸获得某种幸福与安宁。我对于自己的厚道与善良感到满意。同时,又对于这满意感到怀疑。但过多的怀疑只会蚕食自家的睡眠和体重,于是,让呆鹅门去思虑忧伤吧。俺们权且没心没肺一把,就像湖畔的庄子,掬起一汪清泉,视其为忘忧之,悠悠的斟下去,美美的喝他两千年。然后,庄子就变了做梦的蝴蝶,说着无人能解的呓语;一会儿又了冲天的神鸟大鹏,翱翔于无何有之乡;之后化作一条鱼,跳进大海中,忘却了相濡以相濡以沫,与人与亲友相忘于江海。最后,后人就可以像俺这样想象,想象至今庄子还在太平洋里快乐逍遥,就像当年壕梁下的那条憨憨的小鱼,当庄子和惠子还在讨论它是不是快乐之时,它正捂着巴乐呢。
    不对,小鱼是没长手的,所以就无法捂住巴了。但如果,它足够聪明而勇敢的话,它或许就可以借螃蟹大哥的钳子一用。前提是,该螃蟹比较厚道,不会突然把钳子关起来,不然此小鱼只能在另一个世界里乐了。或许,那时候它的笑容里洋溢着泪,只是因为它在里,别个看不到罢了。如果有这么一种鱼,我愿意为其中的一条;如果现在还没这种鱼,希望将来会有;如果过去有这样的鱼儿,希望它们能够复活,即使我见不到它们,变不其中的一员,我依然希望这种鱼能够重生,而且越多越好。当然,这样的鱼还是别往本海跑,那边的人太海鲜了,连鲸鱼都快被他们吃绝了,此鱼跑过去恐怕没有啥好果子吃。其实,这个世界的本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多,或许你我都是本人,只是不愿承认罢了。哪一天,当你像本人那样为了食和所谓的生存,而残害异类时,不要以为自己依旧比本人高一等,那时你可能更本更残忍。(当然,只是少部分本人了。)
    事实,本距离武汉起码有几千里地,中间还隔着海,为了免于路,我还是调转马,回到这座特异的城市比较好。这座城市见证了很多,包括流高山旁的钟期与伯牙,五月梅花的缤纷飘落,武昌鱼的可鲜美,黄鹤楼的悠悠白云,辛亥革命的雨腥风等等。那些都很重要,但于我,它们还是太飘渺了。江城也构了我生命的一部分,确切的说,是武汉大学,是珞珈山,而非武汉。在汉近三年时间,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都呆在武大,百分之百的时间都与武大相关。有时候,当我意识到自己对对武汉那么厌恶,而对武大是那么深时,不觉得不可思议。那时,脑海里往往飘过一幅画:一片风沙飞扬,砾石走的戈壁滩中间,竟然还有块意盎然的绿洲,沙漠是那么狂纷,而那湾绿洲却是那么美丽,那么人。凡是邂逅她的人,没有不深深喜欢她的,没有谁不想同她长相厮守。而且,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可的人们,越发坚信,就是把这座绿洲搬到任何一座*碧天、画船雨眠的苑囿中,她的魅力也不会黯淡,也不会打起折扣。这就是珞珈山,这就是武汉大学,这就是可以被称作家园的地方,这就是很多人魂牵梦绕的精神圣地。
    是的,她有种种的不足与缺憾,她保守,尤其是某政台后,她为了生存和发展等原因,不得不选择沉静拘谨与小心翼翼;是的,她常常被混蛋们所左右,她的名字沾染着些许污渍,她因为受人瞩目,也不得不忍受着人们的诋毁与谩骂;她的美丽让少部分人不舒服,她的历史与一个民族的忧愁有关,她的人让人们难以释怀……然而,她依旧是美的,是人的,依旧让人无法割舍,依旧让人拿不出贴切的词汇来赞美她,她的美丽是那么动人,又是那么深邃,以至于让那些自命诗人的才子才女们懊恼不已。她还是开放的,活泼的,优雅的……
    不知道她过去者,不会怜惜她;不了解她今者,不会懂她。这些人都很难她,于是,请这些人闭你们那张高贵的巴吧。当你们宝贵的喙时,厕所的墙壁还是空着的,那里有你们的用武之地。这样说,显然有点刻薄,但却也是真心话。我早已厌倦那些捕风捉影,毫无建设的绪化宣泄。相,当你能够提出些好的意见好建议时,无论同时你怎么批评她,一切真正的武大人,都不会对您说个“不”字,都会不发自内心的敬重您。然而,这样的人却并不多见,希望将来会多些,尤其是我们自己,倘若自己都不能够带  好,怎么还能苛求校外人士呢?
    但是,为了个人的理想和前途,我可能要远离这块庄园,到异地或者异域寻梦,然而无论将来如何,我都属于这块地方,这块曾励梦想、培育度和提高境界的度。我不是毕业生,但今天却忍不住要说,武大,你永远是我的校,永远!
    其实,纵使留下来,终有一天还是要同珞珈山分开,因为永远只是一种感的表达方式,而非一种现实的存在方式。这么说,似乎有些残忍,但有时候残忍式的清醒能够使人远离幻觉,让人镇静下来,从而免于被过分的喜与悲灼伤。写到这里,我又差点崇拜起自己来了,幸好,寝室内现在仅有我一人,而且只开着台灯,镜子也在背后,我得以避免看到自个儿得意时的丑态。
    六月迟暮了,天也已落幕不久了,象牙塔里面的孩子们也开始慨叹流年了,就像那香樟树一样,明明还是绿荫如梦,却不时地落下一片片叶子来。叶子跌在地的声音,宛如一声声叹息,叹息青白的孤寂与落寞,叹息梦的幽眇离,现实的生硬冰冷,叹息远方的逼近以及此地的遥远……
    或许,香樟树是幸运的,每片叶子的离开都会一片新生的嫩绿敬职的守卫着,永远都会有一树树青翠的梦想矗立在那里。那些叶子,应该能够安眠了,因为它们已经有接班者。而我们还不能够睡去,也没有资格和理由睡去,我们是年轻人,是绿叶,还有很多责任等着我们去担当,还有很多岗位等待我们去填充,还有很多美好的人儿等待我们去守候,还有很多事业等待我们去开拓。
    于是,六月的风,不会再白白溜走了,它们的飘流是暖的甜甜的,只为见证。对此,俺深信不疑。若有疑问,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信赖信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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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你乱棍打不死我xxx(自己的名字),明天想另嫁你闺女难上难!

3条评论

八一粉丝 2012-7-5 08:58:00
喝彩,真是一篇好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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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艾大姐 2012-7-5 03:54:00
很有感触的一篇文章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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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米更爱葱 2012-7-5 14:14:00
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文章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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