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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奇尺大乳 2012-9-13 16:09:00
冬天走了,春天却没来。

老关不理这碴,仍然按原定设想搞了一次小型家庭聚会。酒过三巡,老关站起来宣布:“开春选一个吉日,结婚。”说完,用眼光扫来扫去。。。。。。一时各位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应答。

坐在他旁边的当事人唐姐,听到此话扭转头定睛看着老关,一言不发。

对面的关雯雯放下筷子,脸拉得老长。身旁司马射(音ye)喝了二杯酒,说话没遮拦,举杯祝贺关总,刚站起来话没出口,旁边的雯雯一把将他拉了下来。司马射跌落于靠背椅上,酒醒了一半,独自讪讪地笑。

老关看眼里,冲女儿说,“有话让司马说嘛,拦着干嘛?

雯雯把手上的筷子朝饭桌一扔,赌气说“有什么好说的。要说你一个人说,我回去了。气多吃饱了。。。。。”拉上司马,转身出了房门。穿过敞亮的客厅,身后传出一声很响的关门声。

   饭桌上还剩老关,唐姐,阿姨。

   阿姨扎(音ga)出苗头不对悄悄溜了出去。

   唐姐往后靠靠,将左腿压住右腿,两手交叉抱在胸前,埋怨老关,“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?什么结婚不结婚的,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。”

   老关酒有些上头,犟嘴说,“随她去!我们的事还论不到伊发言。难道我要看她的脸色?”

   唐雅如脸上略过一阵不易觉察的冷笑。

   老关见屋内别无他人,推心置腹地说“雅如,这件事我是想了很久了,不是心血来潮。去年的那次打击,我是记忆犹新。年纪一年年的大,你跟了我这些年,我要给你个交代的,不然,我自己对自己也无法交代。”

   老关已经很久没有细细地看雅如了,觉着她一如既往的耐看,姿态优雅,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别样风姿。他用手抚摸着自己日见硕大的腹部,无奈的笑笑。

   雅如说,“你不用给我交代,只要给你宝贝女儿交代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  老关笑说,“发牢骚!我偏就喜欢听美女发牢骚。接着说。。。。。。”雅如扭转头不搭腔。

   老关将原本想说的一肚皮话咽了下去。这些可说可不说的话,场合不对还是不说为妙。

   世界上许多麻烦事都是嘴巴惹的祸。所谓“上面管好嘴巴不出政治问题,下面管好鸡巴不出生活问题”。

尽管,老关大彻大悟,终究还是道行不深,没有管好裤裆里的鸡巴,为自己惹下了麻烦。生活中老关信奉“没事不惹事,有事不怕事”的信条。

既然,惹出了事情,以老关的实力当然没有任何问题。但是,投鼠忌器,他不愿得罪场面上的兄弟和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。

两个女人间的战争,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


他摸出烟,递一支给雅如,接着,两人缓缓地抽。烟雾渐渐弥漫,气氛渐渐缓和。

老关叫来阿姨,让拿出下午朋友送来的杨梅和茶叶放客厅里。

老关亲手从竹篓里倒出杨梅。阿姨要拿去清洗被他阻止了。老关用二指捏一颗放眼前细看。色彩黝黑,个头浑圆,凑鼻闻闻,清香扑鼻。闭目置一颗于嘴中,顿时齿颊生津。老关说“正宗的茶山杨梅。上海人只知道余姚出杨梅,不知道温州的茶山也出杨梅,且颗粒饱满,滋味鲜洁。只因产量不大,大名遂不得远播。智者知其味,愚者知其名。你也尝尝”。

唐雅如拿一颗放嘴里,品着老关说的那滋味。

老关问“你不拿去洗洗?”

唐雅如回说 “你说不洗,当然有你的理由,何用我费心。”

这点恰是老关最欣赏的地方。这些年老关闯关夺隘,风风雨雨,见得女人多得去了,为什么独独对唐雅如不离不弃,钟爱有加,不仅仅是外表靓丽,能说会道这么简单,而是她善解人意,易于接受别人的想法。这一点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很难。老关喜欢讲笑话,说世上有二件事最难做到:

“第一是合法地把别人的钱拿进自己口袋,第二是非暴力地把你的想法装进别人的脑袋。”

他强调说,尤其是第二点。

针对做销售总监的司马射问,“有没有体会?”身材修长,面如傅粉的司马射原本在老关面前就是一个见毛辨色的人,见老总发话赶紧随声附和。

老关在唐雅如前几乎从来不提司马射,里面的原因深远得很。

读下去你自然会知道。

背着人,当他本人面老关喜欢叫他马屁虫,而不叫他马屁精。老关说,古人称万物皆为虫。老虎为大虫,人为倮虫,以圣人为长。取其身无毛,头长毛也。

老关对人在什么场合用什么称谓极有讲究。所谓“君前称名,二十冠字,”一般情况下称他“司马”。针对唐雅如情况复杂得多。居家无人时,可单用一个“如”,居家有人用“雅如”,做生意的场面上称“唐经理”,有前辈及品级高的在则称“小唐”。许多他手下的注意到这些变化,细细琢磨也没品出味道。

老关开导手下的副总说,中国社会,尤其上层社会讲究的就是一个“礼数”,何为“礼数”层阶也。怎么体现层阶呢?言语也。做生意者切不能不懂这层。不然,得罪了人,你还蒙鼓里,祸可闯大了。什么时候该称什么,一定得下大工夫研究。

啥时候该通称“领导”滑过,啥时候该分开称“某长”对准,啥时候决不能用职衔,千万不能搞混。他举例说,酒桌上说话一定的深思熟虑,满桌皆教授的时候,你称呼他就不能用学术衔,得用行政衔,这样方可将他烘托起来,不然满桌全是教授,教授有什么稀奇!生意生意做人的生意,人给得罪了,枉谈什么生意!

老关抬眼看见墙上挂着的,裱糊好的一幅对联。是他托人模仿林文忠公则徐笔迹的:

“郊原雨足云出岫,台阁风清月在天”说,

“你们看看,林则徐是怎么面对道光帝的责罚的。虎门失败,一掳至底。回到候官老家,提笔写下此联,怨而不怒,襟怀冲和。可是,现代人不理解林文忠公忠君报国的情怀,硬给带顶红帽子,弄得不伦不类。”说完,他挺着肚皮出去方便。有人插话问,他说这话什么意思?想做皇帝?

司马说“笨蛋,他希望我们对他给的处罚,虚心接受,毫无怨言呗。希望我们像林则徐对道光帝那样,尽管受了天大的委屈,仍然忠心不二,怨而不怒呗。”











司马射碍着关总的面子,表明上做出一副怕老婆的样。他心里明白,自己化二年时间即爬到公司总监的职位,完全是因为娶了这位千金的原委。有所得则必有所失,自己于夫妻关系上做些退让,也是人之常情。

可是,关雯雯却理会不到这点,她觉着世界本身就是这样的。他司马射有什么本事?还不是仰仗我老爸的势力,才爬到今天职位的?开的汽车是我的,住的房子是我的。除了一只卵,他还有什么?司马表面的唯唯诺诺,更助长她的脾气。而司马做的事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。

何况,自己又打了个地洞,影影绰绰,似有还无,说是千万说不得的。以老关的精明,似乎什么都躲不过他的法眼。可是。。。。。

反正事已至此,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




两人刚上汽车,关雯雯不依不饶地说“你除了会拍马屁还会做什么?刚才我爸是多吃了几口夜壶水,胡说八道。你当他真会娶这个狐狸精?我不信,如我爸的门槛,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?打死我都不信!他真要一条道走到黑,我死给他看!开车!”

两人淹没于轰鸣的马达声里。

手握方向盘的司马,偷偷瞥一眼座旁的老婆,说“我看这次不像是酒后胡话,以前也说过几次都没今天一本正经。这趟像经过大脑了。你不要胡来!”

雯雯说“你讲的也有点道理,不可掉以轻心。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?我想老头不会不留一手的。”

司马问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她说“你想,老头对你我都留一手,到现在这二套房还都在他名下。这一事实说明什么呢?他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也留一手,会不堤防这只骚狐狸!你看出没,狐狸精有可能在外面还有花头。。。。。。我有意无意地忽过几次翎子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司马射猛听此言,心头一惊,放慢车速,缓缓地说“是嘛---------不大可能吧。你翎子发过去,老爷子怎么反应?”

“你猜猜呢?”

“我哪里猜得出关总的心呐?这种事情不好乱说的,以关总的为人弄出人命多可能的,也只有你会去出这个头。。。。。”

“这不是出不出头的问题。这关乎我的切身利益,一旦他俩真的结了婚,老头被迷魂汤一灌,遗嘱这么一立。。。。。。你知道法律上遗嘱继承是高于法定继承的,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。去年的事,真给我敲一大警钟,幸亏老爸回过气了,不然后果真不敢想。你看看他那个样还能挡得住骚狐狸?她也就比我大了不到五岁,走路风摆荷叶,说话嬲头拐颈,偏偏老头吃这套。我们怎么办呢?不能看着他跳火坑不管吧!先得给他敲敲警钟。明天你把我妈的遗像给放那去,放客厅显眼地方,给他提个醒,让他别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。”

司马说“亏你想得出,我怎么好去出这个头。你不为我想想,这事我能办吗?关总会怎么看我!”

“你就拍马屁好了,你怕他,我不怕他。你不去,我去!”







第二天,关雯雯找出母亲的遗像,擦拭干净,找块白布包好拿过去。

中午,老关家里只有阿姨在,开门见大小姐回来,赶忙客气请进。雯雯说,“他们都不在家?”她是明知故问,踱着方步这里看看那里转转。

这是一套三室二厅,装修豪华的大居室。老关五年前买的,隔不久又另买一套小些的,便是现在雯雯住的。这些年来她一直想着和父亲换一换,可父亲一直没表态,这令她吃不准该强硬些合适还是软弱些合适。父亲的犹豫让她的想象力有了更大得发挥余地。

她从客厅走入厨房,回头见阿姨跟着,阻拦说“不要跟我!看看自己家不行吗?”

阿姨一脸尴尬。

她走入卫生间,看见吊着的女人内衣,反身搭上门,起身一把拉下,拿出剪刀边剪碎边说“下流,我让你再穿这些。。。。。”团成一团,扔浴缸里。出来,又悄悄进了父亲的卧室,看见挂在衣架上的裘皮大衣,拎起来正面瞧瞧,反面看看,摸出剪刀于内衬里划一刀,照样挂回原处,慢慢踱了出来。

回到客厅,展开包裹好的包袱,拿出母亲遗像,给工工整整置放在一显眼的地方。阿姨问,“你母亲嘛?”

她回头看着,说“不是我母亲,难道是她母亲?笑话!”









历尽一番挣扎,春天还是来了。

街道两边的杨柳吐出嫩绿的新芽,春风拂面,杨柳依依。但是,老关的心情却没多少舒展。面对二个女人的夹击,他还是想走一条“中间路线”,追求双赢。

老关看问题是豁达的,无论女儿多么强势逼人,无论雅如多么消极隐忍,本质上不过是一场游戏。游戏的裁量权毫无疑问,任然握在自己手里。

他有自己的追求,可能不被人们理解,但他仍然矢志不渝。苦在其中,乐也在其中。

看着唐雅如在自己面前,不温不火,慢条斯理地展示被女儿剪破裘皮大衣的衬里,看着雅如把剪破的内衣放入一只平常用来盛水果的玻璃盘里。。。。。用涂着丹蔻,十指春葱的巧手一把把地抓起落下。。。。。。。她不断重复这动作,过一会,抬头瞥眼他。

老关喝着“乌牛春早”,咂摸着今年早春的味道,看着美女的“艺术”表演,问一句,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

“你说呢?”

“我说,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!”

“是吗?可我的户口本在绥德呢,总得听听我父母的意见吧!”

老关听着她冷冰冰的答复,接口说,“没想到你老有传统的。关中地面,民风淳朴,古老的一套风俗还留有不少的,结婚得分六大段,所谓“问名,纳吉,纳征,请期,亲迎”说完,自己先笑。

雅如说,“我不懂这套的,没你这么封建的。你正常点行吗?我是开玩笑吗?面对眼前这些,你说咋办?”

老关走过去把遗像翻转扣下。雅如说,“你前妻,放着难道不好嘛?”

老关说“小鬼太不懂事,老叫我下不了台。”

尽管,老关极其善于推挡,面对丑事终究难免有些尴尬。自己圆场说,“小鬼是太不像话了,找个机会一定得教训教训。有什么办法呢,手心手背都是肉嘛。哈哈哈。。。。”

唐雅如终于逼出一句要听得,赶忙追一句,“你说的哦!”

老关心中觉的女儿这一次做的确实过了火。虽说年轻,终究不是小孩,不能不顾后果,胡搅蛮缠。该规劝规劝,是立个规矩的时候。不然,任由她胡作非为不仅害自己也会害了她身边的人。

不料,居然一语成谶。







老关知道女儿多少年养成的习性,一朝一夕是不可能改变的,但他没有时间等了,已经等待了太久,也不可能再等待了。去年的一场意外给老关敲响了警钟,他必须得让女儿知道做人最起码的道理: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”。就和他自己一样,无时无刻都隐忍着,都忍耐着,从而换来了难得成绩,繁荣,和谐。

政治的精髓恰在于一种动态利益的平衡,万一失衡,整个体系就会轰然倒塌。

有时,他自己亦不能断定其中的得失。付出与得到之间究竟哪个多些?

现在时势慢慢将他推向风口浪尖,似乎是到了放手一搏的时候,他真的不知道为这一场“二婚”,自己的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。









半年前老关办六十大寿。

他原本不想让唐雅如出场,但事实上做不到。圈内知道他俩关系的人太多,如果大哥不放一句“今天的场面唐经理是一定要到场的”话,他还想压一压。既然,大哥发话,这个面子就一定得给。做出这一步的退让既意味着必须给雅如一个名分。家有家规,行有行规,圈内人有目共睹,以他老关在圈内的地位,怎么可能拉个“小三”来参加六十大寿?何况唐雅如在背后也做了工作。他明明知道亦无话可说,人家做的一切皆在路上,能说什么呢?所谓“时势使然!”

坐在酒桌上,老关面带微笑,酒过三巡,看着风情万种的唐经理插科打诨,左右逢源,并不多搭话,随大家轰笑。

唐雅如是此道高手,荤素搭配,将大伙的兴致煽动得极高。面朝南坐的大哥发话说,“老关,我最喜欢看地就是这种场面上的雅如。言语的方寸把握得准,应付自如,游刃有余。以前我还犹豫是不是认她做干女儿,今天当各位兄弟的面,我认啦!”

顿时,桌面上一阵爆发,鼓掌的叫好的响成一片。有人上来拉雅如给大哥磕头,雅如大方地推开众人,摆开架势请大哥上座,说“关总平常喜欢讲究礼数,今天大伙全在,咱也按老礼来个‘再拜嵇首’,让关总看看算不算正宗。。。。”这一来场面更热闹了,叫好声响作一片,也有人指出说“此话咋讲的,到这时候你还一口一个关总,太不像话了吧!大哥,我说的对不?”

老酒早喝上了头的大哥连说“是。。。。是。。。。。这么多年啊!你负雅如啊!别人可能不晓得,我是最清楚的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唐雅如顺势插话说,“干爹,你可不要难为关总,关总有关总的难言之隐啊。。。。。。。”笑呵呵的他赶快接口说,“是的,是的。。。。。。老啦,挡不老啦。。。。。所谓“荷花已无擎雨盖”啊。不料,唐雅如一摆两手,加重语气说“但是--------”

酒桌上突然静了,等着她的转折。雅如提高一拍说,“残菊尤有傲霜枝!”

此句一出,顿时爆棚。

大哥拍桌叫绝,太绝。“此话虽不出你俩原创,用在这里--------妙!”转身对跟班说,“在我包内拿二盒伟哥给关总。。。。。。。让他经历了风霜的残枝再傲一次!”

酒桌上所有的人一起叫好好好!

酒,喝到这层次算进了高潮。

大哥看着唐雅如,由衷地佩服,对老关说“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!以雅如的人品,才华,哪里去寻哦。”扭头对雅如说,“今后你有什么委屈,尽管来找我。干爹为你撑腰。”

酒桌上的旁人就管鼓掌叫好。

唐雅如放下酒杯,笑说“刚才是误会啦,关总的难坎是过不了家中的小娘子。。。。。”

“哦----------”大哥看一眼老关,“是吗。。。。?”

老关接口,“上年纪了,总是受制于小娘的啦!”一语双关。

大伙又一片哄笑。

坐在旁边桌上的关雯雯,从头至尾一直拿眼关注着唐雅如的表演,感觉实在肉麻,看不下去,用手肘戳戳身边的司马射。司马正看得入神,猛然被她一戳,吓一大跳,让开半边。就听她凑近说:

“侬看十三乏,啥地方寻得来这种神经病。居然老头子会看得中,真真是天晓的啦。。。。。。侬看,侬看骚乏。真做得出。。。。。这种骚货我还捉不老伊把柄。我死不伊看!不相信,大家走着看!”

其他酒桌的人,陆陆续续开始过来给老关敬酒。









关雯雯的恐吓没有引起司马的重视。

毛病就出在这里,如果司马能早些跑去向关总打个小报告,后面的局势可能不会这么糟。也许,老关能挡得住这场风暴。

可是,司马做贼心虚,根本没把它当回事。



当关雯雯从各方得到确信信息,知道老爸这次真的“王八吃称砣--------铁心!”第一反应便跑回老家拿出了父亲的户口簿和一大包父亲收藏的文玩。

没过多久父亲找上门了。

一切不出意料,雯雯端坐于客厅等待着和父亲的较量。

老关进门后,一言不发,默默坐在女儿对面,注视着这张和自己颇有七分相像的脸,说,“道理我都说了。我能理解你的愤怒,请你也要理解我的责任,难听点说无奈也可以。”

雯雯扭过脸,理多不理。

老关压住即将爆发的脾气,说“那你拿出的东西先还我,这总可以吧?”

雯雯鼻子里哼-------一声,“侬啥年纪!伊啥年纪!好意思讲结婚!侬不要忘记姆妈是哪能死的?”

老关坐着闷声不响。

“不要自己带了绿帽子还糊里糊涂。”

虽然没有外人,老关的脸还是有些挂不住。他勉强笑笑,自我解嘲说,“都是老爸不好。事到如今有什么办法呢。所谓“父爱儿娇,三十岁犹在怀中,婿承父业,三寸地岂容荒芜”。

关雯雯没有听出父亲的暗示和此句所含的下流。仍然纠结在“绿帽子”上。

“侬看这只狐狸精的骚样,像过太平日子的人?这把年纪侬自己好意思?侬挡(音tang)得老乏?”越说越来气“侬要的户口簿!来捞啊!”

老关耐着性子,探身去拿。

不料,雯雯做出一令形势急转直下的动作。

她突然一把抓住户口簿,举得高高的,嘴上说“来拿!来拿!”猛然将其撕得粉碎,碎屑缓缓飘落下来。

老关没有显出应有的愤怒,站起来像要出门的样子。

关雯雯见这样,父亲仍然十分镇定,则更加暴怒,越发很命撕扯内叶。嘴里不停地发出吃吃的骂人声。

突然,老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回身一记重重的耳光。啪---------一声显得特别清脆。没等回神,老关反手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。

关雯雯只觉着脑袋嗡---------两眼直冒金星,血,沿着嘴角流淌下来。

一直躲藏在厨房偷听的阿姨听见客厅里的打斗急忙冲进来劝架,尚没进门,就看见关雯雯抄起一把剪刀猛地插入自己的左手腕。。。。。。

阿姨“啊喓-------”一声,急忙冲上来夺了剪刀,慌忙间找着条纱布缠住流血的伤口。血,汨汨地殷浸着雪白的纱布。好在不是特别严重,只是一面的锋刃戳着了左腕,虽没有割断动脉血管,但扎的却较深,在一个不常见血的人看来已是很严重了。阿姨回身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却被老关给制止了。

老关仍然用平常说话的口吻说,“这里没你的事情,你先回去,我还有点重要事情要和女儿谈谈”。

老关将阿姨半送半推地请出了门,反身回坐到原位,拿起这把带血的剪刀,掂掂重量,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女儿说,“为这点事情,连死都敢,真不愧是我养的女儿。好-------有担当!什么事情能大得过死呢?既然你连死都不怕,我就告诉你!省得你晚上睡不好觉,刨根究底,彻夜不眠。”

关雯雯听了一时有点晕,不知道老头后面有啥爆炸性信息披露。

“原本我打算这些话永远不说的,头一闷,掩埋掉,大家过过太平日子。现在既然有人要硬出头,把事情挑明了共同承担也不是桩坏事。真说要翻船,我老关也没怕过谁。”

“有些事情为什么要隐瞒呢?是我隐瞒你也好,是他隐瞒我也好,把‘隐瞒“换作’欺骗”也可以,意思一样,无非表明他对你还存敬畏之心,心里还有你,对你还有忌惮。这里的“敬畏”理解成什么都可以,比如“爱”,比如“忌惮”,比如“恐惧”,总之反应了对方心中存有你的力量。这是一股用牺牲换来的保持生活动态平衡的力量。正如所有的人际关系皆存有一层面纱,可你们偏偏要扯下它,扯下就扯下吧,只要你能正视直面残谈的人生,正视淋漓的鲜血,OK啦!“

“郁达夫说,世间所非难的血族通婚,长幼聚麀,都是不通之谈,既然要恋爱,则不管对方是猫是狗,是父是子,一道玩玩,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”

关雯雯用右手握紧伤口,瞪着迷茫的两眼看着父亲毫无表情的脸,听着似懂非懂的说辞,还搞不懂意思。

老关顿一顿,郑重其辞地说,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绿帽子吗?现在我告诉你,给我带绿帽的不是别人,就是对你惟命是从的司马射!你还想知道什么?

老关回转身,背诵一句《礼记,曲礼上》上的话:

“夫唯禽兽无礼,故父子聚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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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。奶。个胸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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