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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水一芳 2012-4-19 16:32:00
  阳光照进窗户,迷离的让人眼睁不开,他****的躺在床上,看着同样****的她,突然感到一切陌生,仿佛对身边这个人起了种毫无记忆的意识,他试探着挪了挪身体,她过来抱住他。他感觉要窒息,像被一条蛇缠了住,然后使劲的推开她。
  她睁开眼吃惊的望着他。
  长安上空阴霾了几天的天气终于放晴,阳光散在木地板上,显得柔和温暖。
  她去准备早餐,他坐着抽烟,缭绕的烟雾笼罩了他的眼睛。透过烟雾看她的背影,宽厚庞大的背影,还有凌乱的头发,拥有男人该有的一切线条,很结实。他惊诧的快要蹦起来。她转过身说,亲爱的,怎么了?然后过来抱住他,将他的头埋在她胸间,然后撒娇说,亲爱的,人家又想要了。他的内心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,强忍住疯了般的声音,只在喉头咕咕低吼。有一束阳光在他手边,他伸出手想抓住……
  最终还是安静下来。
  她又光着屁股,在他面前扭来扭去,让他想起来草坪前面那头肥牛。
  一定是自己在做梦,他这样想。该回家了。翻开手机有一条短信:亲爱的,你今天回来吗?他飞也似得跑了出去,后面传来,亲爱的,你今晚回来吗?
  
  公园里的人群并不是很热闹,但正值春色降临,树在泛绿,路径上长满了毛茸茸的野草,她的眼神也碧波荡漾,一切都在这时光里一望无际的悠长。她的手细长,素净,没再留指甲但还是那么漂亮,轻握着柔软细腻。皎白的小脸上,轻施淡妆,是标准的瓜子脸,符合一切大众化的美,但在他眼里,她是冰清玉洁的美,一直是梦里那种纯纯的美。完美的爱不释手,不敢放开。他的呵护变得异常强烈,一切都围绕她而旋转。关注着她的所有表情,一举一动。
  她的身子柔软而细长,一个手臂便能抱住。他们在房间里****,柔软地抚摸,能听得到彼此的贪婪,总是反反复复不够。停下来的时候,她默默抱着他,目光单纯。
  你恨我吗?他问她。
  为什么要恨?
  他笑了,好单纯的女子,我伤不起。
  她又在他怀里撒娇。
  他感觉对不起她。
  
  夜晚的时光对于他来说总是很漫长,因为一整夜他仿佛都在冒险,他会做很多的梦,会把自己惊醒,会看到一个庞大的****,然后会看到肥厚的脖子上已经被扩大的刺青:敏爱小安。
  敏是她,小安是她叫他的名字。他叫成安。然后他会像个困兽一样难以抑制的叫。她拍拍他说醒来,怎么又做梦了?没事儿吧?他摇摇头。她为他盖上被子说,没事就好好休息。
  像一场电影,他过的心神不安。
  出去上班的时候,她又从背后问,你今晚几点回来?
  他听到后立刻狂奔了出去。
  
  还没下班,她发了条短信:晚上来吗?
  来!他立刻回复,然后随手给另一个熟悉的号发了句:今晚我不回去了,加班!
  他躺在床上,看她在那里上网。婕,怎么还不睡觉?
  她没吭声,他悄声过去,看见她在搜索:怀孕几天能做人流。
  他一把抓住她说,你怀孕了?
  她点点头,是的,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没来了。
  他不吭声了。她在打电话咨询,他突然一把拿过电话说,我们不做了,然后向她说,婕,为什么要把孩子做掉呢?我们拥有自己的孩子不好吗?
  那给孩子起什么名字?姓什么?父亲写谁?
  他不吭声了。
  
  医院里的通道总是很拥挤,他们选择的是长安计划生育服务中心,因为他信赖有这样名称的医院,像旧社会的文化站,总是高喊着服务于人民的,他信赖毛主席时代的一切衍生物,一切延续至今的东西,很有道德感的东西,很有原则的东西。他喜欢有规矩的一切。
  医院里人群非常多,他们已经在大厅挂号等了很久,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情绪焦躁起来,快速地领着她恨恨地穿过人群,他讨厌脸上露出焦虑,悲观,痛苦、低沉的人们,就像垂死挣扎的僵尸,动作缓慢。走廊的尽头才是目的地,上面写着,长安无痛人流中心,红红的几个大字,像血一样让人刺眼,心痛。很多孤立的年轻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在等候区,有的还穿着学生服,没有人知道她们在想什么?看不出喜怒哀乐,表情像个木偶。
  有些陪伴的年轻男孩一脸的迷茫,显出些手足无措,看得出他们比她们更不安。年轻的生命对于另一个酝酿中的生命一无所知,来不及迎接有些东西,毫无防备的状态,他们还没弄懂生命,还不知道人生,甚至仍然只幼稚的迷迷糊糊。
  他坐在凳子上,轻轻牵着她的手,他有几次感到残忍,无比的残忍,他想一把拉住她走开这个地方。但又没有足够的勇气,因为那给孩子起什么名字?姓什么?父亲写谁?
  有护士出来递送红糖水,一杯一杯给等待的人。门口有人被扶着出来有人进去。他一直在想,多强大的人在医院面前都是柔弱的,而这些小女生们进去时是一袭素纱,出来时就是一张纸。叮叮当当的护理车推来推去,有人出来喊号,他有种把挂号单撕碎的冲动,婕进了去。他脱口而出,能不能不打了?她看了他一眼,隔着玻璃无法分辨是什么眼神。
  从医院走出来时他突然心生恨意。然后一把拉住她说,你愿意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?她把头慢慢埋进他的胸膛说,我一直在等这一刻。
  
  晚饭后她去洗碗,一个人可以扛起一桶污水倒进池子里。他拿出他们三年前的结婚证,看着她照片,瘦小的脸,带着矜持的笑,眉毛很好看,他曾经形容她有着风一样让人迷离的笑容。他努力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想看到当时的笑容,却找不到,只是无所顾忌的张嘴大笑。穿着一双三年前的拖鞋,懒散的走着。他看着她宽大的后背,突然感到心里无比的累。又翻出来三年前的结婚照,婚纱中她那天忘情的笑着,转着纤细的身体拍照。他从没感到时间如此强大,可以如此轻易把好多东西改变,他现在为自己当初发出的誓言羞愧,耻辱。
  我们离婚吧!他终于对她的背影说出了这句话。
  她转过身来,第一次微笑着,坐过来,很客气的说,你终于说出来了。
  他不敢看她。
  她拿过那张协议书,在上面签了字。然后说,放心吧!我不会再随意打扰你,相遇很简单,离开也很简单。然后用手擦了擦汗又去忙去了。
  他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感到生命的释放,天空如此晴朗,阳光弥漫在整个空气中,穿过身体的每个毛孔,温暖。但紧接着又感觉到了内心的失重,就像原来是天枰的两头,一直倾斜着成为习惯,而现在彻底空了一头,另一头恨恨地砸下去,心里生疼。
  她从窗户里看着他走远,然后从他留下的衣兜里掏出一张收费单,上面写着:方婕,无痛人流……,突然笑了,自言自语的说,你还挺有责任心,是个好男人。
  
  和婕的婚礼举办的很圆满,偷偷出轨不如日日厮守。他终于明白这句话。但在半年后突然没了敏的踪迹,她变卖了房子,走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。多少有些怀念,甚至有些想念,尤其随着时间越久,越会觉得时而想起,时而想不起。断断续续地就像她又会突然出现眼前一样,婕每天都变得忙碌起来,换了工作,人也一天天变懒,裙子从当初的明丽颜色变成了素色。而且又常常出差。他每天都泡在网上,打游戏,抽烟,然后上班下班。然后站在街边看过来过去的美女,每一个都似乎有欣赏的地方。每一个他又都似乎厌恶。因为他时常在内心有种不安全的力量,他天生有怀疑的心理,只是没到达人们所说的疑心病。命运让你遇见什么人,过什么样的生活,今天是怎样的,明天是怎样的,你都无法预见,就像你无法知道人们感情中冲动的成分比理智占多少?而理智又能延续多久感情关系?
  
  长安县城五月的天气似乎很热,让人焦躁的难以安神。还好,在他所有的这段时间里,生活一直平稳,一直没有任何激烈的突变。然后在一个午后,他突发奇想地想去敏以前的房子看看,然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婕在那里。他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在那里?
 


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想问她,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自己也在那里。于是他什么都没说,他想让自己不知道这事,或者忘了。但他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或者肯定有什么事情。所以在第二天,他比她早到,从那绿色的藤蔓墙后看到她上了楼,然后在窗口看见了她和一个人说话。待了很久,很不清模样,于是他顺着楼道走进去,上了楼梯,这里他很熟悉,他甚至还有这把门上的钥匙,如果没换锁的话。门是关着的,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。他,默默地站了很久,看着这扇门上仍旧贴着自己在时的年画,已经褪去了颜色变得破旧。然后又退出来。这扇门后的事情原本属于自己,现在却属于她。
  他一直没把这件事说出来,婕照样会时而去那里。他只是会在晚上狠劲地要她,让她筋疲力尽,有时会疲惫的一回来就睡着。他看着这个睡在自己旁边的女人,然后把手伸过去,抓住她的脖子,手上用力,婕转过身来,哼了一声,模糊地说干什么啊!又睡着了。他总是失眠。
  然后又突然想失声痛哭,毫无来由,这并不代表他爱她,而仅仅只代表自己的屈辱。他本来就是个世俗的男人,没有什么脱俗的念头,而且很在意自己的感受。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自我感到快乐,因为不懂释放,而这些,他都知道。知道有什么用?人都没能力随意控制自己的心性。就像他一直喜欢一些唯美的东西,看唯美的图片,唯美的电影,纯净的滴尘不染,在别人看来会闷死的状态。他时常一个人在想象里触摸这些,包括他一直喜欢的长发美女。
  
  这是第一次他和婕闹别扭,第一次直接的正面冲突,因为在好几个夜晚,他都不再触碰她,她在许久的沉默后问,为什么?因为我怕染上性病。这是他直接而****或者凌厉的回答。他知道这个女人最致命的地方,就是自尊心极强。然后就是她直面的质问道,你什么意思?他不再吭声,她却变本加厉,于是在他的一巴掌中一切拉开序幕,她歇斯底里,像一场内战,她第二天红着眼睛出门。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屋,没有收拾,也径直走了出去,在路边的早餐点买了一块面包,一杯豆浆,然后顺着有阳光的石凳上坐下去。空了一整夜的胃,在早晨的空气里越发的空。这个小小的长安县城,早晨有着不一样的空气,至少在他看来是的。他的祖祖辈辈都呆在这里,根深蒂固。起身去上班,一天又正式的开始,而夜晚已经在哪里静静地等着他。这就是他有事感到可怕的生活,会活生生的把时间从你身边拉走,而你一无所有。
  
 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看到楼道尽头的房门开着,然后他便看到一个女子走了出来,先是看见他时愣了一下,然后回过身叫婕。婕只看了他一眼,继续在收拾屋子。这个女子有些好奇又有些安静的看着他,而后继续帮婕收拾房子。
  他竟然因为这眼神觉得手足无措,局促不安起来,但又不知原由。
  两人收拾完房间,婕回过头来说,出去跟我们一块吃饭。他没吭声走了出去,饭桌上,婕说,这是惠子。他好奇地望着坐在婕身边的惠子,惠子笑了笑点点头。
  她是我的好朋友,婕继续说。
 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,他语气装作随意地道。
  我们认识一个月,而这一个月,我每天都跟她在一起。她是我的同事,我一下班有时会去她那里,然后回家。就这些。婕盯着说,你还有想问的吗?
  没有。他闷闷地说。他很讨厌,他知道她这是要当着朋友们的面跟自己过不去,让自己尊严扫地。
  没有那你就说清楚昨晚什么意思?
  咱们能不能别在这里说?他低沉着声音。
  不能,婕突然哭了起来。你凭什么怀疑我?凭什么用那么恶毒的语言攻击我?我为你所做的还少吗?
  餐厅四周的目光像章鱼的爪子,全笼罩过来。
  惠子紧紧抓着婕,不断地劝她,但她却越发叫嚣起来。然后他便又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。婕愣了近十秒钟,回过神来,抓过肩包夺门而出。
 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了。
  惠子叫婕没叫住,眼看着她狂奔到路对面,车阻挡了视线。
  你怎么这样?惠子说。
  他仍在迟疑,惠子说,去看看。
  他这才出门,惠子跟在他身后。他们找了两条街没见婕的身影,惠子打电话关机。然后说,可能回家了吧!然后两人从街尽头又往回走。天已泛黑,街灯隔三差五地亮了起来,灰蒙蒙地天,闪着最后一道亮光,消失。
  惠子不太说话,只跟在他后面,他时不时地停下来等等她,然后问,你是日本人?
  她摇摇头,说不是,只是比较喜欢日本。
  嗯!我觉得你像日本人。
  为什么?
  日本的女孩都懂得节制,有礼,没有强烈的自尊心。
  你去过日本?
  没有,只是平日里的一些印象。谦和,有礼,温顺,克制,屈从,我认为这些是日本女孩的写照。
  哦!她似乎笑了笑,因为光线只能照到她半边脸,看不清楚。她有卷曲的长发,刚好盖过肩膀,也托住了脸的轮廓,能看到一张很秀美的脸。属于放在人堆里也一眼能认出来的漂亮类型。但显得过于单薄,任谁都会有怜惜的感觉。没办法,这样的女子往往是众多人眼中猎涉的目标。但他却显得严肃。
  他们回到家里时,没见到婕,他突然异常后悔自己的举动。他说,我先送你会吧!时间不早了。
  那婕呢?她问。
  我回去找,你放心吧!
  她点点头,很温顺的样子,他似乎天生就喜欢温顺的女子。
  走在街上已经很少见人,一片荒凉,这是一条本来就偏僻的街道,路灯昏黄,行人没落,他常在这街道中能感受到旧时代的感觉。和白天两个世界。出租车很少,几乎没有,他们等了两辆都有客人,于是他说,我送你走回去吧!反正我还要去找婕。她沉默了下答应了,说,说不定在路上还能遇见。
  他说是的。
  天上似乎开始下雨,有些阴冷。想起了婕这个性格固执强烈的女孩,他又开始担心。放眼望去,前面雾蒙蒙一片光团,看不清。还有零星的雨点子落下,晶莹而冰凉。惠子又给婕打了个电话,没通。
  11:40,通往惠子家的路拐进了一个巷子,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这么熟悉的地方。然后他便知道了一切是怎么回事。惠子领着他穿过了那条绿色的藤墙,他的呼吸急促起来,这是他早已熟悉的地方,敏之前的住所,不对,是他和敏共同的地方,婚居三年。
 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?
  惠子看他奇怪的眼神道,我是三个月前租下的。怎么了?
  没什么,他随着她慢慢走了进去,地面还是一年前的摸样,墙壁也还是,就连厕所门上他乱涂鸦的东西还在。一切都没变,所有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,似乎从离开那一刻没任何人翻动过。他甚至在沙发的一角找到了他掉落的一个旧MP3。
  惠子好奇地道,怎么还有这个?我从搬进来就没有动过这一切。他似乎找回了记忆,毕竟是曾经度过的时光,经历过的感情。嗅着熟悉的味道,目光不断搜寻着往日的影子,一切依旧。
 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?惠子问。
  嗯!我也曾经在这里住过。
  惠子回过头看着他,目光里没有惊讶,只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。温和恬淡。
  你一定是我认识的一个人。他盯着她说。
  为什么?这次惠子眼睛里有了惊讶。
  因为你像我之前遇到过的一个人,但又不像,不知道哪里像。
  惠子笑了。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,惠子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,然后说,我再给婕打个电话。
  
  他回去时,婕蜷缩在床上,灯黑着,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。他没开灯,在黑暗中脱衣服,婕突然起身抱住他,道,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。
  我一直在找你,没找见你。他说。
  她没问惠子,她过来亲吻他,然后整个胸前压过来,告诉他自己的****。有时候一切简单,女人的方式说简单很简单,说复杂很复杂。
 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找惠子,一起去吃饭,去逛街,去体育场打球,看球赛。



  


惠子跟着他们到处走,但又显得孤单,她的目光时常望向远处,不知想什么,只有和他对视时会那么认真。他们几乎在婕面前不说话,而只有眼神。其实很多东西不需要说。越不说,内心会越膨胀,越会明白什么。
  
  这是第一次,他独自去惠子家。他对她亲吻,她不躲,闭上眼,这张脸美极了。他太想宠爱这个身体,温柔乖巧温存。像完全舒展开,任由他摆布的怜悯。人总是有积压的激情急待释放,雄性的荷尔蒙会因好奇,刺激而变得失去理智,而后变得贪婪,直到放纵,从这一点上你也就不难理解贪官的概念。人性中的寻觅都是在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,肉体那只是辅助。他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理由。惠子睁开眼睛,看着他,熟悉的眼神和表情。
  你总是有种让我熟悉的感觉,他躺着说。
  为什么?惠子问。
  不知道,很熟悉,但又陌生,你让我老是想起一个人。
  谁?
  他没说。
  她静静躺在他身边,说你想知道婕的事情吗?
  什么事?他看着她。
  其实你的猜测是对的,她那几天并没跟我在一起,她只是临时拉我来骗你,因为我知道她的事。
  他轻声问,那你知道哪个人是谁吗?
  我不能告诉你,我答应她的。她起身穿衣服,身体透过窗户的光,很美。如果当时在这里站的是敏,他就不会到今天。
  他起身点了根烟,抽了一会儿独自走出门。
  
  婕在收拾房子,见他回来,说饭在厨房,自己热一下。
  他独自热了饭,独自吃起来。中午十二点,婕又出去上班,只是中午偶尔回来一次。
  他请了几天假,不过没有再理会婕每晚回去哪,或者很晚才回来的原因,因为他会在惠子那儿,这能确定婕绝对是在别处。惠子一直说很后悔那一晚跟他,所以他们一直在保持着正常的关系。他只是想听惠子讲讲一些事情,他喜欢听这个女子说话,而且她一直留着很长的柔顺的头发,像广告片里的那样。他说,你真的很漂亮,漂亮的让人有距离感。惠子说她自己去过韩国,在一家很著名的叫益生美好的美容医院整过容。她笑说你相信吗?他摇摇头。她还说自己曾经很胖,有一百五十斤的体重。他笑了,那就只能说明这家美容整形医院太厉害了。不,减肥是我自己用半年时间减的。她继续笑着说。
  他说,那你一定得写一本励志小说了。
  他们在一起总有很多的话,开不尽的玩笑。
  
  婕渐渐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。所以在下班路上的一个小巷子里,狠狠扇了惠子一耳光。
  他给惠子用药水擦脸,然后说,我不想再这样下去?
  惠子看着他说,那你能怎样?
  他不吭声。他轻揽她入怀,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。
  你其实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。惠子说。
  他愣住。
  有一部分男人之所以花心,不是因为单纯的好色,而是他内心不安全,因为不安全所以才寂寞,因为寂寞所以才不断地寻找新的东西刺激自己。他可以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,但内心的孤寂让他停不下爱别人的脚步。你就是这样的人。
  他松开了她的手。
  但我还是喜欢。
  她抓紧他的手。
  他突然内心放松了所有的矜持,被人看透的感觉就是彻底的放松。无所顾忌。他承认自己矛盾的内心日益折磨着自己。
  她们又一次****,然后他回家。
  婕用凌厉的眼光注视着他,说,你干什么去了。
  在惠子那儿。
  这是她颇感意外的回答,然后道,承认了就好。
  你是不是打她了?
  是的!她仰起头。
  为什么?
  你知道。
  我知道什么?你一直这么蛮横,对自己的朋友也这样?
  她现在是我朋友吗?是你的情人吧?
  我一直就很讨厌你这么咄咄逼人的语气。
  我一直就这么咄咄逼人,你不喜欢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?
  滚!我受够了!他大声喊道。
  这是我家,该滚的是你。婕毫不示弱的看着。
  他抓起衣服,下楼,婕追下来,一把抓住衣服,挡住楼梯道,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,我不想这么糊里糊涂。
  他已不想再跟她说,你让开。然后一把推开,婕的身体一歪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,没有惊叫,嗵地一声,没了声息,头撞在刚装修过的墙角。晕过去刚好!他哼了一声,走出了门。
  
  惠子有些惊讶他又返回来,他一把抱住她,亲吻,说,我今晚不回去了。惠子挣扎的双手渐渐柔软了下来,抱住他。他从来哦没有如此疯狂过,如此疯狂,就像积压多年的疲惫瞬间释放一样,觉得自己无比的愉悦和轻松。凌晨五点的时候,他醒来,窗外有了一丝黎明的微光,透过窗户照进来,惠子背对着他,有着白皙而光滑的脖子,他伸手去触摸她的头发,发现了她脖子上有纹上去的字迹,能看清楚,是敏爱小安。他愣住,然后叫,敏!惠子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,转过身抱住他。他直直地坐在床上,然后有电话进来,是警察的来电,说你妻子死了,你回来一趟。
  窗外的风忽地吹进来,窗子被吹开,天渐渐变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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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条评论

未出炉 2012-4-19 17:46:00
[em100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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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泪花儿 2012-4-20 05:22:00
心事了无痕,安安静静,平平淡淡
当男人想通了,女人想开了,世界自然就和平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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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和无害 2012-4-19 22:59:00
人生啊,就是这样子,呵呵
男人在结婚前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少,结婚后觉得适合自己的女人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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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兽部落 2012-4-20 11:48:00
有些事情想也想不明白
生,容易。活,容易。生活,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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